“话说回来,还真是不得了啊。刚巧王都和培沙华尔都有重要的使者前来……”
“咦,是这样吗?”
卡塞姆不禁拔高声音,法拉科尔立刻闭紧了嘴。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嗯,哼,这可是国家机密。谁会告诉你这种可疑之辈啊。”
“你说我可疑?!我可是宰相的侄子!”
法拉科尔完全无视愤慨不已的卡塞姆,继续向街头的人们大吼着:“大家都躲进屋子里!紧闭门窗,千万不要出来!”
他自己则将浸过油的雨衣盖过头顶,再次跑入雨中。看样子是个对官员工作颇有责任感的男子。
卡塞姆关上房门,藏到桌子底下。他左手紧抓一条桌腿,右手握紧出鞘的短剑,控制着呼吸。
“可恶的怪物,敢来的话尽管放马过来。该让你们知道卡塞姆大人是多么智勇双全了。不要命的话,随你们从哪边过来!”
他只有在动嘴皮子的时候才像个独当一面的战士。
而说到同样也是孤军奋战的派莉莎,她压根没指望卡塞姆能派上用场。她带上从同行的士兵那里得来的弩弓和五六枝箭,赶去了艾丝特尔的病房。为了不踩响地面,她尽量走得小心翼翼。
“怎么这么乱啊。”病床上的艾丝特尔也注意到了屋外的异变。
“是怪物袭击过来了,艾丝特尔卿。”
“怪物?”
“没错,怪物。”
“之前来帕尔斯的时候,我遇到的都是人类呢。”
艾丝特尔笑了起来,但这样做对她似乎也是一种负担。她小小地咳嗽了两次,派莉莎慌忙靠近床边,右手依然持弓,左手盖在艾丝特尔滚烫的额头上。
“你不必担心。有佟里加路德的守护,还有我在。我不会让它们碰你一根手指的。”
派莉莎站在卧床旁,用略显生疏的手法将箭搭上弓。她看过士兵们如何操作弩弓,应该是扣动扳机就能让箭飞出去。
“好,这样就行了。”
话语出口的瞬间,异样的响声便传了过来,木片在室内四处飞散。
雨水伴随着异形的黑影,一齐从被破坏的窗子跃入室内。怪物那仅有皮肤包裹的翅膀打中天花板,发出奇怪叫声的嘴巴剧毒且鲜红。艾丝特尔一跃而起,从被吓呆的派莉莎手中抢过弩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