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算是好消息。”梦生engshengxs
除此之外,佟里加路德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站在门口,抱着放有洗涤衣物的篮子的派莉莎站起身来。
“因为下雨,湿气很重,这样可不妙啊。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种天气,十多天了都下个不停。”
湿气过重,伤口也就干燥不了,绷带也是潮湿的,洗干净的绷带也干不透。
“佟里加路德,来帮忙。”
“嗯,我该做什么?”
派莉莎一直照料着艾丝特尔,佟里加路德却无处可去。他不是医生,除了乞求神明保佑艾丝特尔之外束手无策。派莉莎吩咐他“去拿水来”,他就去拿水说“去外面看守”,他就站到窗户外面。和官员、商人等的交涉完全交给卡塞姆去处理,完全没有佟里加路德出场的机会。
尽管有种在给帕尔斯人打下手的感觉,但佟里加路德没有任何不满。假如无事可做,他只会对艾丝特尔的伤势或天气等事胡思乱想,还是让身体稍微活动起来比较好。基于这一点,佟里加路德在夏季燃起了火炉,把派莉莎清洗干净的绷带和病人穿的衣服放在火上烘干,就这样度过了一整天。
“帕尔斯真是个富裕的国家啊。”
佟里加路德深有感悟地如此想着。这是和祖国鲁西达尼亚比较后得出的结论。道路左右并排种植了葡萄和橘子等树木,遍布四处的水道溢出澄清的水。即便贫富之间仍有差距,贫穷的人们还是能够在一日的劳作之后,和家人一起边欣赏艺人们的拿手好戏,边填饱肚子。这与鲁西达尼亚截然不同。
“大举入侵帕尔斯,结果只落得一个无谋又非正义,最终败亡的野蛮人之名。”
正因如此,帕尔斯国的历史和帕尔斯人的记忆中永远留有鲁西达尼亚人的身影。尽管这是事实,但佟里加路德也很能理解鲁西达尼亚人憧憬丰沃的帕尔斯的心情。鲁西达尼亚人羡慕他人的富裕,想竭尽全力将财富掠夺过来,然而费尽心力,却落得自己失去国王,陷入分裂和混乱的黑暗时代。其中也有一些仍旧保存实力的鲁西达尼亚人,他们占据着马尔亚姆王国,在他人的土地之上满足于建设新天地的幻想。
“顺利进行也算是一件好事,但吉斯卡尔公爵也算是个惩前毖后之人。我这种人绝对跟不上他。”
要将曾为鲁西达尼亚王弟的吉斯卡尔称呼为新马尔亚姆王国的初代国王,对于佟里加路德来说着实困难。自己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而不得不从马尔亚姆逃亡出来,他对吉斯卡尔当然有些私愤。然而,驱使鲁西达尼亚的子民侵略帕尔斯的吉斯卡尔,最终还是抛弃了鲁西达尼亚。若是稍有些责任感,不是应该重返鲁西达尼亚,拯救民众于混乱与分裂之中吗?
对于吉斯卡尔,佟里加路德完全不抱任何好感。和他怀有同样心情的唯有艾丝特尔,但面对因重伤而痛苦不堪的女性,又怎能谈论这样的话题。
他的身体不经意地摇晃起来。佟里加路德惊讶地踩稳了地板,却发现在摇晃的其实是地面。房门打开,从头到脚覆盖着雨衣的卡塞姆飞奔而入的时候,小型地震已经停止了。
“帕尔斯原来是个多地震的国家啊。”
“本来不是这样的,但最近似乎多了起来。雨云和地面都不太正常。”
卡塞姆边咋舌边粗暴地在椅子上坐下。他一副怄气的表情,把双脚架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