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尔撒斯卿的话是正确的。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当然也这么认为,所以才更受不了啊。如果是被毒血所蒙蔽了,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亚尔佛莉德很想和那尔撒斯一对一地交谈一次,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而亚尔斯兰在听闻阿依夏之事后,对她产生了兴趣,向把她带回王都的伊斯方问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啊,她是个经常会跌倒的女孩。”
“好奇特的表现方式。”
“陛下所言不错,但这就是事实。”
阿依夏第一次被伊斯方叫住的时候,她撞到行人摔了一跤挨了气得发昏的王太后泰巴美奈的巴掌时,她也摔倒在地。如果是发出悲鸣并倒地的话,还算得上是悲惨的情景但阿依夏是“扑通”一声直接翻倒,反而给人一种奇妙又毫无感情的印象。伊斯方认为自己有责任为她考虑立身之计,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既然那个叫阿依夏的女孩曾经伺候过贵人,就让她在王宫里工作吧。正好有位女官因年老病痛而辞工,需要填补人员上的空缺。”
经宰相鲁项如此决定,阿依夏遂牵着骡子进入王宫。在分配到女官的空房间后,她立刻摘来鲜花装饰,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可以说,鲁项完全是凭借人望和威信当上宰相的。在国王亚尔斯兰踏上征途的时候,他负责留守王都,让国王毫无后顾之忧。
在内政方面,鲁项同样发挥出坚实的手腕,为安定帕尔斯的民心建立了相当的功绩。他并非那种在外交和战略层面筹划奇谋并取得戏剧性成功的人物,这种事全部交由副宰相那尔撒斯负责,鲁项无论何时都稳健而扎实地支持者年轻的国王,而亚尔斯兰也打从心底对他的宰相信赖有加。若说君臣之间还有什么不满之处,那就只有“国王的新娘”这一件事了。
帕尔斯境内仍然不乏对亚尔斯兰实施的各种改革心怀不满的旧势力、以亚尔斯兰并非先王安德拉寇拉斯三世的亲生子一事诽谤他的血统崇拜者,以及厌恶那尔撒斯和奇夫等“无法无天的黄口小儿”的老贵族。但因为鲁项毫无动摇地全面支持亚尔斯兰,这些人的声音倒没出现愈演愈烈的趋势。
某次,亚尔斯兰在和鲁项对话的时候随口问道:“像奇夫那般为所欲为的人,宰相大概看不惯吧。”
鲁项严肃地答复:“不不,看着奇夫,臣下就会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反而非常怀念。”
这番回复不禁让亚尔斯兰吃了一惊,就连随侍一边的耶拉姆都惊讶不已。
鲁项说完话告退之后,亚尔斯兰向耶拉姆低声说:“鲁项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不清楚,难道不是在开玩笑吗?”
“就算是玩笑,也万万没想到他会开那种玩笑啊。仔细想想,鲁项的年龄足够做我的父亲了,即便有什么我们猜不透的地方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