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西尼撒的头部带着痛苦和惊恐的表情飞上半空,泼洒着红色的血雾,在一声钝响中滚落地面。他的身体维持着手中持剑的姿势,迟了一拍才砸响了地板。
“我已经把痛苦的时间缩至最短,感谢我吧。”
就在席尔梅斯把佩剑收回剑鞘之际,周围的刀刃碰撞声也宣告终结。仍然站在被鲜血弄得黏滑无比的地板上的,只有帕尔斯人和特兰人,密斯鲁人一个不剩地全部倒地。
特兰人中有三人受了轻伤,其余人则毫发无伤。
席尔梅斯敲了敲门,进入房间。他挥手示意菲特娜退到墙边,自己站在黄金假面的面前,游刃有余地问道:“好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向所有侮辱过我的人复仇。”
对方用阴惨的声音如此答复。真是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席尔梅斯冷笑着想道。
“好了,王者的自傲还真是恐怖,但你的所作所为也仅限于踩踏狮子的影子罢了。”
“我不准你这么说!”
黄金假面的声音激动起来,手也开始颤抖。
这人已经到极限了席尔梅斯一眼看穿。尽管这个男人鼓足一辈子的勇气,向何塞因三世宣泄了自己的怨恨,但他没有能力做到更多。他和菲特娜得出的结论完全一致。
“何塞因和那尔撒斯,我要把地狱的污水灌入这两个人的嘴里,一直灌到满溢出来,就先从何塞因开始!”
“你说那尔撒斯?”
在两人初次见面时,席尔梅斯就从黄金假面口中听到了那尔撒斯的名字。看样子他相当憎恨那尔撒斯,要不要趁机问一下他和那个蹩脚画家之间有什么样的因缘呢就在席尔梅斯如此思索的时候……
“救命……”
国王衰弱至极的声音从席尔梅斯的耳边掠过。他看向何塞因三世的脸,总觉得每多看他一眼,国王就距离死亡之门更近了一步。国王那变成紫色的舌尖伸出嘴巴,微微抽搐的嘴边吐出一连串艰难的气息、泡沫和流涎。
席尔梅斯将视线转回因兴奋而战栗不已的黄金假面身上。
“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我的名字……”
“回答我。”
席尔梅斯并没有刻意拔高嗓门,但男人犹如被鞭打了一记般地回答道:“夏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