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尔梅斯装出多少有些了解密斯鲁国国情的模样,葛里则因这个异国人的不懂装懂而笑了出来。
“虽说是异变,但不到兵乱的程度。迪吉列河上游地方遭遇了暴雨侵袭。”
“喔。”
席尔梅斯暧昧地回复道,葛里则做了补充说明。
“因为迪吉列河的水量在增加,恐有形成洪水的忧患,纳巴泰国是来发布警告的。不过就算发洪水,到达国境也要在明后天,到达王都更是还有五天以上的时间。我们只要在此期间制定对策就行。”
“不愧是条大河。”
看到席尔梅斯感佩的模样,葛里身为密斯鲁人的自尊心似乎被挑逗了起来。
“这事每隔几年必定发生一次,不必一一为此吃惊。等到洪水退去,就会留下肥沃的泥土,会使我国的耕地变得肥沃。我们的堤防、水路和水车在建设时都加入了应对洪水的计算。这种事好几百年前就有了。”
一行人从葛里背后通过,那是几台由水牛牵引的车和徒步行走的人组成的队伍。虽然大半的人都是黑色或褐色肌肤,其中还是有几个白人。
“那些就是纳巴泰人吗?”
“正是。”
“我还以为他们那边只有黑皮肤的民众呢。”
“原来是那样没错,但也有从其他地方移民过去的人。西纳巴泰是完全的内陆地区,但东纳巴泰则临海,以海路和帕尔斯、辛德拉等国家相连,因此有了移民,也有了血统的融合。”
“原来如此。”
尽管他感觉到似乎有人从经过的车窗里看向这边,但由于逆光的缘故,不是非常确定。
“纳巴泰国比密斯鲁国更偏南,想必是片炎热的土地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反倒不是。虽然是南方土地,但因为连接了山岳和高原,反而比地处低洼地带的密斯鲁来得凉快。”
“喔。”
“话又说回来,那里也不会冷。我没有亲自去过纳巴泰,但我的大舅子曾以使者的身份出使西纳巴泰。那里似乎相当适宜居住,但原先似乎也有猛兽危害、部族争斗之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