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工作不全是和平性质的。
这是一个失去国王,又被王弟弃之不顾的乱世。盗贼或私兵集团常会定期来袭,稀松平常得如同季节更替,每当遇到这种状况,艾丝特尔就和“白鬼”同心协力地击退敌人,守护故乡的和平。
“白鬼”是个老练的战士,因此不光能亲身上阵挥舞长剑或锤矛,还能指导农夫、老人甚至是女性迎战,充分发挥他的用兵才能。他曾让两百人的敌军轻敌,并把他们引入山谷,再指挥五十名友军将其歼灭。当别人赞扬他精妙的战术时,他笑着这么回答:“哎呀,对方也不是什么棘手的角色,总之我还能对付得了。”
“白鬼”会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在鲁西达尼亚,能够独当一面的骑士和士兵基本都参加了远征帕尔斯的作战,并且生还人数少而又少。出征的四十万人之中,有七成曝尸于异国荒野另有两成追随吉斯卡尔留在了马尔亚姆重返故土的仅占总人数的一成,其中一半还将手、脚或眼睛留在了异国,能够保住的只有一条命,再也无法像正常人那般做事。
站在帕尔斯人或马尔亚姆人的立场来看,鲁西达尼亚人没有例外,都是残暴无道的侵略者,但他们也自有他们的悲哀和伤心。在帕尔斯战场上失去一条腿的士兵,拄着拐杖千辛万苦地回到故乡,却发现认为丈夫早已战死的妻子已经另嫁他人。如这般悲哀的例子在鲁西达尼亚的所有城市和村落内随处可见。
当除了艾丝特尔之外的三人都喝醉时,宴会便宣告结束。主人和客人返回各自的房间就寝事态本该是这样的。
翌日清晨。
欧拉贝利亚起身的时刻,世界已经被清晨的阳光所充满。比起互相鸣唱的鸟鸣声,市场间的喧哗声来得更响。而在此刻,自称教皇的波坦已在王宫的地牢里被敲烂了头颅,而欧拉贝利亚对此自然无从得知。
让欧拉贝利亚不禁仰天长叹的,是他走到老朋友佟里加路德的房间之后所发生的事。
表情略显尴尬、仍穿着睡衣的佟里加路德站在门口。而当看到他背后那个正在床上大大地伸着懒腰的年轻女性,欧拉贝利亚的双眼和嘴立刻张大到了极限。
“派、派莉莎,你……?!”
年轻的帕尔斯女孩一副毫不犯怵的模样,只见她暂且披上睡衣从床上起身,用明朗又沉着的语调表示既然是没有丈夫的女人和没有妻子的男人,又没受到他人的强制或被其中一方硬逼,而是在自由意志支配下的男欢女爱,虽然在礼仪方面稍微有些不妥,但应该完全不成问题。
“嗯……算了,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就没办法了。”
欧拉贝利亚稍微不,其实是相当强烈地感觉到了失望。他原先的盘算是,只要能将特意从密斯鲁国带来的派莉莎进献入吉斯卡尔王的后宫,自己的政治力量也能够加强。万万想不到的是,派莉莎竟然会跟佟里加路德“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