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佛莉德双臂交抱,忙不迭地思索起来。
“如果身在辛德拉国的席尔梅斯王子是真的,那么在密斯鲁国的就理所当然是冒牌货。”
“如果对方一直待在密斯鲁国的话,就是这样没错。”
“假如真是这样,冒充席尔梅斯王子的到底是什么人?”
“嗯,这点也没错,不过不管是谁,究竟又是怎么骗过查迪卿的?”
法兰吉丝也陷入沉思。
“鲁西达尼亚国侵略帕尔斯国之际,密斯鲁国始终保持中立。记得密斯鲁国王是叫何塞因,似乎是个不会对外轻易发动战争,反倒比较重视充实内政类型的统治者。然而从去年开始,密斯鲁国三番两次地对帕尔斯做出了挑衅的小动作。”
“这么一来,有没有这种可能东边的邱尔克国和西边的密斯鲁国联手,从东西两边夹击帕尔斯?这就太危险了。”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法兰吉丝颔首表示赞同。“其实我也曾这么想过,但现实中想要达成这一点却很困难。邱尔克和密斯鲁若想保持陆路上的联络,就必须通过帕尔斯的国土而想要走海路暗中取得联络,作为内陆国家的邱尔克又没有港口……算了,接下去的考量就交给军师大人去做吧……”
法兰吉丝以指尖轻点下颚。
“假如把收到这封信的纳摩德以叛国罪公开加以处决,不但会连累姆瑞鲁卿,说不定还会伤害到萨拉邦特卿。我们还是秘密地将此事做个了结,到时候再向亚尔斯兰陛下禀报。”
“杀掉纳摩德那样的人渣,我可是一点都不会良心不安的。不过,有这种品行恶劣的亲戚,真是够让人为难的。”
法兰吉丝想起一件事当她和亚尔佛莉德准备动身前来荷摩姆山谷时,为她们送行的国王亚尔斯兰曾这么说过:“我虽然没见过姆瑞鲁卿,但他是萨拉邦特的父亲,无论对国家还是我个人而言都是恩人。希望你们尽可能地帮他解决问题。”
军师兼宫廷画家的那尔撒斯则在国王身边略带讽刺地加上了这么一句:“姆瑞鲁卿这个人当然算不上是坏人,但比起自己打头阵,他似乎更加倾向于让别人冲锋陷阵。这次他向王都请求派遣巡检使,也有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又想解决麻烦的意思。女神官大人只需依照个人意志行动即可,只要对外宣称一切都是遵照军师的指示,接下去由我处置就行。”
话说至此,那尔撒斯的表情和语调起了微妙的变化。
“那个,还有,亚尔佛莉德就麻烦你多加照顾了,真是不好意思。”
看样子,那尔撒斯对亚尔佛莉德似乎还是挺上心的。回想起那尔撒斯当时的表情,法兰吉丝不禁流露出一声失笑。在军师和外交层面将冷彻、绝情和辛辣贯彻到底的策士,一旦遇上和亚尔佛莉德相关之事,立刻就会露出一副优柔寡断到有些愚蠢的模样。无关乎是否有特定的恋爱对象,家庭和婚姻向来都是自由的强敌。话说回来,帕尔斯国内的妻管严男士们有这样一句口头禅:“无法实现的婚姻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