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还有”指的是这个。
徐冰清今日在养居殿要求陛下解除与姬逸风的婚约,并且把他推给别人,而那个别人正好也是敌国之人。
这情景,何其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不明白。”
“等你到了北夷,自然会明白。”
“我以为四皇子此次来京是来置我于死地的。”
“原本是这样的。可是后来……我改了主意……”
“为什么改主意?”
“因为宁安郡主的心……”澹台朔撩唇一笑,眸中意味难明,“我听闻司空前辈曾赠予郡主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郡主甚是喜爱,常常佩于腰间,只是回京之后便不曾再见到。郡主素来聪慧,而在皇宫之中,赵星儿一把匕首就差点要了郡主的命,这……实在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什么?”
“以郡主的聪慧机敏,即便不是赵星儿的对手,也不该差点把命丢了,赵星儿是有问题,但真正有问题的应该是那把匕首,确切地说是那把让郡主差点命丧的匕首。”
这句话看似玄机难懂,其实很好懂。
“我猜司空前辈送给郡主的匕首应该在……安王手中。”
“然后呢?”
“安王把匕首送给了赵星儿。不!应该说宁安郡主以为安王把匕首送给了赵星儿。”
徐冰清抿唇轻笑,不得不说,这个澹台朔实在是聪明至极,与姬御宸有得一拼。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驿馆了。”
“四皇子如何向北夷交代身边之人少了那么多?”
“这就不劳郡主操心了。”
“那……那个叫初丹的人呢?”
“她先前是别人的人,只是后来……成了我的人而已。”
“四皇子还真是御下有方。”
“多谢夸赞!”
“我先前还以为四皇子不善言辞,却原来辩才无碍,且口若悬河。”
“那可能是因为我已经猜到宁安郡主会做怎样的答复。”
徐冰清低首敛眉,轻轻一笑,没有言语。
“告辞!”
“四皇子慢走!”
澹台朔从窗口离开,徐冰清走出厢房。
“小姐。”牧照在外等候多时。
“嗯。”
“我已备好马车,小姐先回府休息吧!”
“辛苦了。”说着朝楼外的马车走去。
直到坐在马车上,徐冰清才露出疲态。
她身体虚弱,重伤未好,又几番波折,特别是适才与澹台朔的言语试探更是极其损耗精力,现在的她真是累到了极点,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地提醒着她该重新上药包扎了。